直播:2018绿景名家讲坛 许知远与你洞见城市下一个十年

搜狐焦点深圳商务 2018-11-14 1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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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4日,《带着“偏见”看深圳 许知远与你洞见城市下一个十年》论坛将在绿景NEO大厦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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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主题带着“偏见”看深圳 许知远与你洞见城市下一个十年

论坛时间2018年11月14日14:30

论坛地点深南大道绿景NEO-A座62楼

15:05-15:30   呙中校主题演讲

15:30-16:00   许知远主题演讲

16:00-16:30   对话沙龙

16:30-16:45   互动环节

17:00   自由交流活动结束

【16:00-16:30   对话沙龙】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呙中校老师,我们三个人进行一场对话,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观众和参与者酝酿一下自己心中的疑虑和问题,稍后可以发问于二位嘉宾。

    我们都知道许老师的另外一个身份是主持人,特别希望二位老师能有非常激荡的灵魂之间的对话,呙中校先生可以说是代表南方系的文艺青年、知识分子,许知远老师代表北方系知识分子,而且从幕后走到台前,从活跃的写作者、文化出版人、撰稿人,来到台前幕后,成为年轻人口中念叨的“网红”。对于我来说,我原来是做广播的,从电台那样不看颜值的幕后主持人,来到台前主持现场活动,我都会心里有一点点抵触,甚至有一些紧张,我特别好奇,许老师这样的转变真的是因为偏见太多,想出来为自己正名,而是对自己的长腿非常自信,想显示一下呢?我首先以这个大家非常好奇的问题来问一下许知远老师。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台前幕后的划分,或者说对我来说这种划分没有太多意思,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无聊,很喜欢标签,他们特别不愿意理解这个事物的复杂性,可能由于信息比较多,赶紧贴一个标签。对我来说,所有事物都是探求和书写,我对人的交往非常感兴趣,其实我本质上是一个挺害羞的人,但这种事情会强迫我跟别人产生交流,就像生物一样,所有海江交汇的地方都是水草最丰盛的地方。深圳有两种不同的文化、制度,有多个物种在这里交汇,交汇对我来说是充满诱惑的事情,只有做这件事情,可以让我跟一个二次元的少女,跟一个哲学家,跟我感兴趣的所有人产生关联,这对我是很大的吸引。

    【许知远】:我还不成熟,你看我去上个厕所都这么激动,还要跟你们说一下。

    【主持人】:说中校是媒体人,或者是网络红人,我觉得不太准确,你更多是偏向于做证券类研究,你2002年写这篇巨长的文章时更偏向于金融类,而且我关注到你刚才说到2000年的金融变化,那么为什么不说现在的金融环境,是让你太失望、太绝望,以至于闭口不谈了吗?

    【呙中校】:现在的形势,炒股票的都会有这个感触,其实不用多说,说起来大家可能更伤心,最困难的时候,大家只要有信心,希望还是有的。

    接着刚刚主持人问许知远为什么从幕后走到台前,是不是走大众乐乐路线,你做节目的时候有没有想娱乐大众,还是带有思考、启发性?

    【许知远】:你觉得我刚才讲话是在娱乐你们吗?我也在娱乐你们。对我来说,当年伏尔泰、卢梭在“贵妇的客厅里”,他们写了很多书都是为了娱乐自我、娱乐他人,我一直渴望一种高级的娱乐,现在的娱乐比较弱智,比较重复性,我想寻求更高级的娱乐。

    【主持人】:你是说马东吗?

    【许知远】:没有,你说我们做这个节目是在做娱乐吗?可以在这个节目里谈论谭嗣同、海德格尔吗?如果这样的娱乐能进入日常生活中,可能更有意思。

    【主持人】:我们觉得您已经被时代或者说被娱乐化的进程妥协了很多,在我心目当中,曾经从看你的书到看你的节目,一直觉得你应该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但今天我们可以跟许老师平起平坐、发问,这是一大福利,您不认为这本身就是一种启蒙运动吗?

    我觉得较高级的事物在本质上是灵活的,做一家公司也好,写一本书也好,一定是高度的原则和高度的灵活之间的混合,我觉得它们之间是模糊的,这种模糊背后又有某种清晰的东西,这么说可能有点悬,但仔细一想就是这么个意思。

    【主持人】:我原来设想他们两位能互掐、互怼,对南北方文化相互认同或者不认同。中校对深圳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和理性的研判,你认为深圳的发展趋势有没有特性?

    【呙中校】:本来我想听听许知远从他的偏见来谈谈对深圳有什么偏见,今天听他说深圳是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昨天我们跟许知远聊的时候也说到深圳的确是适合长待下来的地方。

    对深圳的热爱、信心,相信大家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它是一个开放、包容的城市,80年代的精神到现在还能看得到,细节我就不多说了,这个城市毕竟是商业化的,是市场经济推动的,根深蒂固,深入人心,即便有一些变化,对这一块也是动摇不了的。我在PPT最后说到常识的问题,谁都想过好的生活,想过好的生活就得赚钱,只要合理、合法,有什么不可以?国家有中国梦,我们有深圳梦。未来十年深圳可能不是寻求特殊性,大家都从常识出发,从基本的理性出发,把自己身边的事情做好,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不好的。

    【许知远】:我觉得太网络用语了。中国不是每个城市都很强调地方精神,我们之前谈论地方精神,是因为中国跟世界的关系是巨大的市场的关系,深圳跟香港或者跟更广阔的世界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深圳跟内地之间又有巨大的差异,这种差异会带来力量的迸发。经过这么多时间,语境发生了很大改变,深圳应该把自己放在全球系统来看待这个城市是什么样的,这个城市跟世界上其他依然充满活力的古老城市相比有什么差异?现在整个国家失去了好奇心,开始变得封闭起来,开始变得部分原由的骄傲。

    深圳已经很自由、很开放了,我们在这个城市哪里看得出更为国际化的城市?只不过是很多地方的人在一起,哪里有国际化文化、人种出现?深圳依然是很单调的地方,上海也如此,上海假装有个窗户,有个老外在那里喝啤酒,但没有那种精神。我觉得现在更迫切的挑战就是要真正理解世界精神,理解多元文化,如果深圳在这方面有了新的突破,就是新的伟大的突破。

    【主持人】:它的多样性、包容性来自于深圳是一个移民城市,并不需要考虑户口问题或者地缘的问题。这种国际化可能不仅仅是城市之间的事业,还有城市的人的内在价值观、人生观,包括爱情观,而这三观还不仅仅是一个城市塑造的,更多的是体制,甚至于证券类或者骨子里中国人的东西是抹不掉的。刚刚您研判深圳人没有国际化可能有点过早判断了,可能我们的下一代有更多安全感,树立起国际范儿的世界观、人生观、爱情观。

    不仅仅是十年,作为一个有梦想的城市,我们期待的是我们的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是什么样的展望,您说人不需要贴标签,也不想给城市贴标签,对您来说,深圳给你的印象和感受,以及你未来对它的期望是什么样的?如果你有机会选择居住到深圳,你的理由和吸引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许知远】:这个城市很有魅力,它作为远离权力中心的城市存在,只是没有当前的前沿感和自由,但它仍然残存着一些东西,当然我们也不能高估这种残存。我对这个时代可能也有一些忧虑吧,我们在40年的时间里,或者未来再加十年,在50年的时间里,一个城市可以进行巨大的转变,我们转变的戏剧性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那么了不起。你看看1945年的汉城是什么样子,1945年的东京是什么样子,再隔40年,1985年的东京、首尔又是什么样子?我们的状态要么是浮夸的语言,要么是非常缺乏理性思辨的语言,过分即兴化、碎片化,以至于我们不知道怎么描绘自己的生活和客观环境,失去了这个能力。

    其实我们非常难以理解十年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它充满了意外,但它内在更细的肌理是可以存在的,我们怎么可以使内在更细的肌理变得更清晰、更有力量,城市像一个生命力一样,它有心肺、血管,可能是物流,可能是咖啡馆,它们都是给我们提供呼吸的细胞,是重新聚集能量的地方。包括开放性,一旦更新的浪潮到来的时候,你的头脑是不是足够开放去拥抱它,还是仍然在过去的状态,这个城市既要有安全感,又要同时保持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可以让它张开自己,拥抱别人。这样的城市肌理是否存在?它越多、越存在,越可能变成一个崭新的东西。

    【主持人】:许知远老师用他非常“迂回”的语言回答了我们,他对选择深圳作为居住地产生了文艺范儿的犹豫。许知远老师至少可以把您的书店在深圳开一个分号,常来深圳坐坐,不仅成为深圳的客人,更成为深圳的主人,跟深圳有更密切的交往,可能你更能理解深圳可爱的年轻人,即使像芦苇一样没有根,但我们依然非常坚定的在这个城市当中做我们梦想的事情。记得许知远老师特别爱在采访过程中拿着自己的一本书或者别人的一本书念,我今天给您选好了一段台词,您早期的一本书《时代的稻草人》,最后一段话特别棒,您可以接纳我的邀请吗?

    【许知远】:还是你念吧。

    【主持人】:我们用这段文字来缅怀许知远老师的过去。

【主持人】:刚才您说到偏见,谁来定义偏见?如果这个标准没有到盖棺定论,它都不可以称之为偏见,今天我们到这里来真的是为偏见来正名的。刚才从呙中校的演讲中得到一个正见,为什么现在的商品房只有70年的产权,我们冥思苦想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那么简单的答案就解决了,很多我们认为真理的常识,其实它是显而易见的。

    接下来请到的这位嘉宾很不简单,一直以来他被以“偏见”冠名,不知道他受偏见的影响是正面多还是负面多。接下来有请许知远老师上台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纽约横滨到深圳,现代百年人类伟大海洋城市的崛起》。

    这个城市本身也是一个寻求自由的历史,我很感动中校刚才说“虚伪的深圳”,在一个充满意识形态化的空间里,在充满某种谎言的空间里,当你说出最基本的表达时,它是自由的象征,是反叛的象征,是寻找新的可能性的象征。

    深圳因为不断被叙事,以至于成为一种新的陈词滥调,当你不断探讨它的开放精神时,它的开放反而失去了一种感觉,失去了历史想象力,只有回到最初的场景,甚至只有回到朴素的一面。香港是更大的奇迹,台北也是一个奇迹,亚洲的横滨也是一个奇迹,加尔各答难道不是奇迹吗?如果谈到深圳的故事,它只是更大的华人世界网络其中的一部分,移民浪潮也是一种逃离的浪潮,从十九世纪中叶开始大规模迁往旧金山、澳大利亚新金山、日本、东南亚,华人世界在逃离被当时的动荡,太平天国起义也好,或者大规模械斗,被当时的清政权对地方的控制,对贫困的逃离,他们觉得那边有金山,有新的可能性,他们逃离到这么多地方,这些地方很大程度是受当时新兴的英美资本主义的影响,他们在一种新的制度下,用自己的饥渴、勤劳建立了自己的世界。

    深圳是中国最初的海外华人网络的缔造者、连接者,当时来到深圳开始新生活的人,他们的灯塔是香港,他们在罗湖口岸或海边看到对面的香港,仅仅想到这两个字就浑身颤抖,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可能性。

    现在重新讲到深圳的故事时,这些非常具体的经历,人的挣扎,人对可能性的寻求,是那个时代的前沿,而且所有城市都有它的周期,今年深圳已经40年了,它已经走过非常炙热的青春时期,我有很多朋友都是炙热时期来的。一个城市怎么面对自己的成熟?当成熟之后,又怎么保持自己昔日的活力?把昔日的莽撞活力变成更可持续延续的力量?一个城市像个人一样,首先要尊重自我,刚才我看到中校发的照片,我特别喜欢那个时代年轻人的装扮,他们是那个时代的异端。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这里面有很多悲剧,当我们说到这个城市成功的时候,我们走到蛇口的时候,下面是很多当年逃亡香港的失败的人的尸骨,是破碎的希望、巨大的悲痛。当这些青年讲出排名前列句话,开始创办一家公司,倒卖地皮,或者开设一个工厂,或者他们在夜晚倾听主持人的声音,这一个个关于城市的层次,他们有没有被充分尊重?有没有被充分展现?这些细节的碎片会给下一代人提供理解自己的历史、理解自己身份的重要标识。

    所有的城市都有周期,现在的香港不像昔日那么辉煌,今天中午我跟叶先生一起吃饭,他们刚来的时候对深圳缺乏归属感,随着他们的后代出生在这个城市之后,他们对于城市的归属感开始出现,对建立更好社会制度的寻求,对建立更好的文化生活的需求,对建立整个城市层次感的寻求。顺便说一句,这个大楼是我见过的印象最深刻的洗手间,对着玻璃,我感觉在对着全深圳尿尿。

    我觉得这个城市的皱纹应该出现,皱纹里的故事应该出现,如果寻找下一个深圳精神,再寻找更突飞猛进的时代,已经没有可能性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和价值,这个城市应该寻找自己内在的精神和意义。而任何对于内在精神和意义的寻求,不完全是跟自我发生的,它们是跟更广阔世界发生的,当年深圳对身份的寻求是跟内地的巨大对比,寻求某种自由的可能性,寻求某种因为混乱而带来的活力,寻求某种处于帝国权力边缘的解放感。现在的动力是什么?你可以观察很多世界上其他的城市,我刚刚去了长崎,长崎是17-18世纪日本的深圳,日本在德川时代闭关锁国,这里是少有可译对外交往的地方,而且交往还有限,只能跟中国、荷兰交往,他们有一个小小的岛屿,因为他们觉得外来文化是野蛮的文化,荷兰人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岛上,他们把印度尼西亚或整个世界贸易的香料和各种产品运到日本,跟日本的商人做交易,虽然只是一平方公里的小岛,他们在这里孕育了最初日本人的医学知识,解剖学的知识,兰学的兴起,兰学代表了一种崭新的技术文化,长崎在18、19世纪繁盛一时。

    后来横滨开始迅速兴起,因为横滨离东京更近,长崎开始逐渐衰落,后来随着原子弹的爆炸出现了更多问题。此刻去长崎,你看到的是非常优先的旅行的城市,但那里仍然可以感到当地人的文化,因为这里是日本人最早喝咖啡的地方,是日本人最早吃到西餐的地方,是日本的思想界的开创者在这里苦苦挣扎,编辑日文和荷兰文字典的地方,这里有很多挫败、渴望,也有很多去理解近代世界的挣扎。你会看到历史的很多层次,包括整个城市的感觉,它仍然充满了某种欧洲的情调,它是昔日历史的遗产。一个世纪,你要接受这个城市的命运变化,它不再是前沿,慢慢变成前沿博物馆,但它仍然有自己的节奏和味道。

    紧接着横滨兴起于19世纪中叶,这里有着金光闪闪的中华街,19世纪中叶大批中国人开始去,也是当年孙中山、梁启超活动的地方,横滨的中华街是近代中国革命重要的发源地,是知识革命和思想革命的发源地,孙中山在那里寻找华侨,募款,所以去到那个地方仍然有很多感怀。

    每个城市最终都要面临这样的命运,当然有的城市可以反感,它可以在更长时间保持生命力,大家都喜欢讲纽约,19世纪美国资本主义兴起,如果纽约没有在30年代接受大批从德国到来的难民知识分子,能成为纽约吗?一个城市想保持长期的动力和魅力,就需要展示对不同文化的理解和容忍。

    深圳的故事背后,如果当时不是遍布全球的华人资本主义的兴起,1978年改革开放的时候,没有来自香港、马来西亚以及整个海外的华人,这个城市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能接受外来网络是不可能真正爆发的。

    现在全球资本的网络是什么样子的呢?当时我们对世界的前沿接口是接到香港,现在接到什么地方呢?任何一个城市首先要了解自己的过去,了解自己在怎么一条延长线上发生故事,了解自己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有喜悦的地方,有悲伤的地方,它们共同构成我们的基因,同时我们要了解自己的故事不是孤立的,它是在更广泛的全球意义上的故事。

    我们看到上海是这样的,如果你回忆起它的一百年前或八十年前,它是更了不起的城市,是亚洲最重要的城市,是超越东京的一座城市。但我们也可以看到,当时的天津是北方最骄傲、最了不起的城市,后来天津衰落了。中国沿海一整条的城市链条,厦门也好,福州也好,他们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都比香港更繁荣、更辉煌,但后来它们都开始衰落了。

    认清自己的经验,承认自己处在历史不可控的命运之中,是一个个体和一个城市成熟的标志。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积极拥抱改变、拥抱可能性、拥抱多元的文化和声音,变成了最迫切的需求。

【15:05-15:30 嘉宾呙中校先生主题演讲】

 【主持人】:感谢叶总发自肺腑的感言,相信每个人都抓取到自己感兴趣的关键词,对我而言,十年于一个城市可能是短暂的,但是于一个人的生命,我们在这里把较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深圳,也许还将给下一代。我最近不断地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爱深圳,我将老死在深圳,即使我的故乡原本不是深圳。我们从昨天开始就在讨论这个时代缺乏英雄,但是何为英雄?现在的民营企业家不容易,同时又有担当,还要承担历史、社会更多的担当,这些民营企业家就是这个时代的民族英雄,再次把掌声送给叶总。

    【呙中校】:大家下午好!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跟大家交流深圳的未来十年,刚才主持人说到十六年前我为什么写《深圳,你被谁抛弃?》,也是因为有偏见才会被抛弃,十六年来深圳发生了很大变化,没有被抛弃,而是实现了逆袭。纵观四十年来深圳的发展过程,我们可以发现深圳是在不断被偏见、被打压的过程中逆袭、成长的,我今天想通过“偏见与逆袭”为许知远老师的讲座来抛砖引玉。

    一、纠偏

    讲偏见之前先来一个纠偏,我们对偏见的认识还是有偏见的。一说到偏见,大家都认为是一个负面词汇,是不公正的、错误的,还会导致冲突和矛盾,偏见会影响我们判断、认知,特别是我们现在做企业,可能会导致决策失误。我们在认识过程中首先就有偏见存在,其实偏见未必像你想象的那样。

    (PPT演示)大家看这两张图,左图的横线是平行的吗?其实这是视觉的错觉,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横线是平行的,但你的大脑看它还是不平行的。右图的圆圈有几种?相信大家已经知道答案了,圆圈的颜色都一样,只是跟周边不同的色彩呈现初步统的颜色。你的大脑系统已经有认知模式,就像你拿手机出来拍照一样,拍出来的图片美美的,是因为相机有美颜的算法。我们的大脑中已经建立了很多认知模式和操作系统,这些操作系统使我们在进化过程中不断应对外界环境的变化,比如外面听到野兽尖叫声就会立即作出反应。偏见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偏见在大家的心里都存在,是认知模式上摆脱不了的。

    从哲学上认知偏见,这是著名科学家波普尔,波普尔认为科学就是以偏见为出发点,科学以理念、以偏见、迷信和神话开始。没有偏见也就没有科学的发展和进步,大家知道波普尔的理论在实践操作中取得巨大成功的是谁吗?对,就是索罗斯,索罗斯的观点就是从导师波普尔的哲学出发,索罗斯本来是学哲学的,他想探究世界的本源,探究人存在的本质,后来想来想去发现这些问题不是可以通过理性的思考、通过大脑可以解决的,因为这个世界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我昨天还在跟许知远老师交流不确定,不确定性太多的情况下,人类又有一种内建的认知偏见,所以不可能达到世界的真相,我们的世界充满偏见。

    现实中有两个过程,一是人类对现实的认知过程,二是人有动机,要采取行动、掌控、操作的过程,这两个过程交错在一起,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想得到确定的结果,但结果往往不确定,就是因为人的思维在这个过程中会产生干预,就像量子学中所说的,一旦观察者介入,整个结果也就变了,这也是索罗斯把他的基金叫做量子基金的原因。

    我十八年前来深圳也是做投资,对索罗斯小有研究,我归纳索罗斯“偏见理论”的实践意义:1、市场总是不均衡的,而均衡状态是极端。就像许知远老师说的,较大的确定就是不确定,按照佛学来说就是无常是常,常即无常。2、偏见越大,市场机会越大。如果能把索罗斯的理论搞清楚,无论投资还是自己创业,都会有很大收获。深圳就是在偏见中成长的,而且偏见越大,成长越迅速,成为其逆袭的来源。

    由于时间关系,我从深圳40年的发展过程中挑选了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能说明深圳成长过程的事件。

    排名前列个是1979年蛇口排名前列声炮响,在当时的大背景下,改革开放特别是搞出口加工区是一个异端,大家认为这是资本主义的东西,怎么可能成功?但深圳在蛇口走出了排名前列步。这是中国排名前列个商品房东湖丽苑,项目建设于1980年,当时很小心,不敢提土地拍卖、使用、租赁,怕引起误会,但已经有土地使用权了,即便如此,这个项目面世时还是被大家攻击,说是卖国、国家民族主权丧失、殖民地现在楼市已经非常发达了,但三十多年前在这种偏见下进行改革的突破是多么困难。大家知道商品房期限70年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学的香港。香港为什么把土地使用权定为70年?香港推出土地使用权制度是在1926、1927年左右,因为他们面临70年后回归的问题,70年后一些土地不属于他们了,比如新界,中国要收回去,所以当时的租期只能写70年,这也就是商品房70年产权的来历,来自于英国人对契约精神的支持。

    这是80年代初很有名的一句话,蛇口青年在“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牌匾前拍照。当时深圳改革开放红红火火,很多人过来,后来深圳在全国引发大讨论,1988年蛇口青年座谈会上达到高潮并在全国引起反响,相信看过关于深圳的书的朋友对这张图片都比较熟悉,北京来的专家与蛇口青年进行座谈,他们在肯定深圳成绩的同时对深圳青年看重物质提出批评。但深圳青年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追求我们想要的东西?”

    这是蛇口工业区创始人袁庚先生,他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深圳就是在这个背景下一步步走过来的。这几天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现在上海利好不断,较大的利好是科创板。当时中央决定上海证券交易所先开业,但深圳偏偏提前几天开业,这就成为深圳交易所和上海交易所之间的一个心结,深圳有了创业板的情况下,上海又拿了科创板,这个架还得继续打下去,深圳怎么办?

    92年第二次改革开放,邓小平南巡的背景就不说了,对深圳有一个大事,就是股疯810事件,因为股票太热门了,大家都想买股票,拿身份证去抽签,甚至引起了一些不好的情况。相比较而言,在证券市场引起这么大波动的情况下,95年上海国债期货事件影响也很大。深圳的金融业先进于上海,98、99年的交易量占中国的60%、70%,但中央把黄金交易所放在上海。外汇的交易深圳也是占大头,但外汇交易也放在上海。2000年还作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就是要把深圳交易所并到上海去,其实当时深交所和上交所是齐名的,或者某种程度上,深交所比上交所运营得更好,但就是有这么一个决定,深交所不要发新股了,准备并到上海去。在这个背景下,上海推出科创板,就不难理解深圳这几十年的发展中是很被动的。

    简单来说,深圳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偏见的逆袭史,深圳不断在偏见中突破、寻找机会,才得到了现在的成就。

    今天的话题说深圳未来十年怎么办?简单来说,需要宽容,我们首先要理解偏见,引用袁庚的那句话,“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们要从常识出发,不断这个社会有多少不确定,我们都要从常识出发。蛇口青年座谈会上,为什么工作?排名前列是为了生存,这是五个基本需要的较低层次,第二是安全,第三是为了生存我得干活,就是这样,有时候我觉得中国有些东西挺虚的而且挺伪的,加在一起就是挺虚伪的。

    【主持人】:刚才您说到偏见,谁来定义偏见?如果这个标准没有到盖棺定论,它都不可以称之为偏见,今天我们到这里来真的是为偏见来正名的。刚才从呙中校的演讲中得到一个正见,为什么现在的商品房只有70年的产权,我们冥思苦想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那么简单的答案就解决了,很多我们认为真理的常识,其实它是显而易见的。

    接下来请到的这位嘉宾很不简单,一直以来他被以“偏见”冠名,不知道他受偏见的影响是正面多还是负面多。接下来有请许知远老师上台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纽约横滨到深圳,现代百年人类伟大海洋城市的崛起》。

    【许知远】:当时他们找我做这件事情,好像是因为之前喝了一顿酒,莫名就答应了。就像所有事情一样,当一个事情不断逼来的时候,总想做点事情,我昨天到的时候想着应该准备准备吧,结果又去喝酒了。当我前往书架找一本书的时候,总是会挑完全相反的书,我在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我想起这座城市是在巨大历史变革时期产生的,哪里有什么深思熟虑的决定?是跟海外、香港学习的过程。奔赴深圳的年轻人,我碰到的每一个人,他们前往此地,很多都是即兴的决定,他讨厌封闭的空间、封闭的想法,他渴望一个更自由的地方,这座城市是即兴的冲动塑造的城市。这座城市同时也是一种逃离和拥抱,逃离昔日的生活,昔日的禁锢,拥抱一种不确定性。

    这个城市本身也是一个寻求自由的历史,我很感动中校刚才说“虚伪的深圳”,在一个充满意识形态化的空间里,在充满某种谎言的空间里,当你说出最基本的表达时,它是自由的象征,是反叛的象征,是寻找新的可能性的象征。

    深圳因为不断被叙事,以至于成为一种新的陈词滥调,当你不断探讨它的开放精神时,它的开放反而失去了一种感觉,失去了历史想象力,只有回到最初的场景,甚至只有回到朴素的一面。香港是更大的奇迹,台北也是一个奇迹,亚洲的横滨也是一个奇迹,加尔各答难道不是奇迹吗?如果谈到深圳的故事,它只是更大的华人世界网络其中的一部分,移民浪潮也是一种逃离的浪潮,从十九世纪中叶开始大规模迁往旧金山、澳大利亚新金山、日本、东南亚,华人世界在逃离被当时的动荡,太平天国起义也好,或者大规模械斗,被当时的清政权对地方的控制,对贫困的逃离,他们觉得那边有金山,有新的可能性,他们逃离到这么多地方,这些地方很大程度是受当时新兴的英美资本主义的影响,他们在一种新的制度下,用自己的饥渴、勤劳建立了自己的世界。

    深圳是中国最初的海外华人网络的缔造者、连接者,当时来到深圳开始新生活的人,他们的灯塔是香港,他们在罗湖口岸或海边看到对面的香港,仅仅想到这两个字就浑身颤抖,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可能性。

    现在重新讲到深圳的故事时,这些非常具体的经历,人的挣扎,人对可能性的寻求,是那个时代的前沿,而且所有城市都有它的周期,今年深圳已经40年了,它已经走过非常炙热的青春时期,我有很多朋友都是炙热时期来的。一个城市怎么面对自己的成熟?当成熟之后,又怎么保持自己昔日的活力?把昔日的莽撞活力变成更可持续延续的力量?一个城市像个人一样,首先要尊重自我,刚才我看到中校发的照片,我特别喜欢那个时代年轻人的装扮,他们是那个时代的异端。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这里面有很多悲剧,当我们说到这个城市成功的时候,我们走到蛇口的时候,下面是很多当年逃亡香港的失败的人的尸骨,是破碎的希望、巨大的悲痛。当这些青年讲出排名前列句话,开始创办一家公司,倒卖地皮,或者开设一个工厂,或者他们在夜晚倾听主持人的声音,这一个个关于城市的层次,他们有没有被充分尊重?有没有被充分展现?这些细节的碎片会给下一代人提供理解自己的历史、理解自己身份的重要标识。

    所有的城市都有周期,现在的香港不像昔日那么辉煌,今天中午我跟叶先生一起吃饭,他们刚来的时候对深圳缺乏归属感,随着他们的后代出生在这个城市之后,他们对于城市的归属感开始出现,对建立更好社会制度的寻求,对建立更好的文化生活的需求,对建立整个城市层次感的寻求。顺便说一句,这个大楼是我见过的印象最深刻的洗手间,对着玻璃,我感觉在对着全深圳尿尿。

    我觉得这个城市的皱纹应该出现,皱纹里的故事应该出现,如果寻找下一个深圳精神,再寻找更突飞猛进的时代,已经没有可能性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和价值,这个城市应该寻找自己内在的精神和意义。而任何对于内在精神和意义的寻求,不完全是跟自我发生的,它们是跟更广阔世界发生的,当年深圳对身份的寻求是跟内地的巨大对比,寻求某种自由的可能性,寻求某种因为混乱而带来的活力,寻求某种处于帝国权力边缘的解放感。现在的动力是什么?你可以观察很多世界上其他的城市,我刚刚去了长崎,长崎是17-18世纪日本的深圳,日本在德川时代闭关锁国,这里是少有可译对外交往的地方,而且交往还有限,只能跟中国、荷兰交往,他们有一个小小的岛屿,因为他们觉得外来文化是野蛮的文化,荷兰人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岛上,他们把印度尼西亚或整个世界贸易的香料和各种产品运到日本,跟日本的商人做交易,虽然只是一平方公里的小岛,他们在这里孕育了最初日本人的医学知识,解剖学的知识,兰学的兴起,兰学代表了一种崭新的技术文化,长崎在18、19世纪繁盛一时。

    后来横滨开始迅速兴起,因为横滨离东京更近,长崎开始逐渐衰落,后来随着原子弹的爆炸出现了更多问题。此刻去长崎,你看到的是非常优先的旅行的城市,但那里仍然可以感到当地人的文化,因为这里是日本人最早喝咖啡的地方,是日本人最早吃到西餐的地方,是日本的思想界的开创者在这里苦苦挣扎,编辑日文和荷兰文字典的地方,这里有很多挫败、渴望,也有很多去理解近代世界的挣扎。你会看到历史的很多层次,包括整个城市的感觉,它仍然充满了某种欧洲的情调,它是昔日历史的遗产。一个世纪,你要接受这个城市的命运变化,它不再是前沿,慢慢变成前沿博物馆,但它仍然有自己的节奏和味道。

    紧接着横滨兴起于19世纪中叶,这里有着金光闪闪的中华街,19世纪中叶大批中国人开始去,也是当年孙中山、梁启超活动的地方,横滨的中华街是近代中国革命重要的发源地,是知识革命和思想革命的发源地,孙中山在那里寻找华侨,募款,所以去到那个地方仍然有很多感怀。

    每个城市最终都要面临这样的命运,当然有的城市可以反感,它可以在更长时间保持生命力,大家都喜欢讲纽约,19世纪美国资本主义兴起,如果纽约没有在30年代接受大批从德国到来的难民知识分子,能成为纽约吗?一个城市想保持长期的动力和魅力,就需要展示对不同文化的理解和容忍。

    过去的40年里,深圳当然建立起了一套非常有效率的商业文化,但商业文化同时也是很单调的,效率同时也在排挤很多多元性、盲目性、仓促性,而精神和创造力的传播经常是意外发生的,日本明治维新之前的一百多年里,那些兰学上默默编着辞典,他们做着准备,让日本人拥抱崭新的世界。

    深圳的故事背后,如果当时不是遍布全球的华人资本主义的兴起,1978年改革开放的时候,没有来自香港、马来西亚以及整个海外的华人,这个城市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能接受外来网络是不可能真正爆发的。

    现在全球资本的网络是什么样子的呢?当时我们对世界的前沿接口是接到香港,现在接到什么地方呢?任何一个城市首先要了解自己的过去,了解自己在怎么一条延长线上发生故事,了解自己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有喜悦的地方,有悲伤的地方,它们共同构成我们的基因,同时我们要了解自己的故事不是孤立的,它是在更广泛的全球意义上的故事。

    我们看到上海是这样的,如果你回忆起它的一百年前或八十年前,它是更了不起的城市,是亚洲最重要的城市,是超越东京的一座城市。但我们也可以看到,当时的天津是北方最骄傲、最了不起的城市,后来天津衰落了。中国沿海一整条的城市链条,厦门也好,福州也好,他们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都比香港更繁荣、更辉煌,但后来它们都开始衰落了。

    认清自己的经验,承认自己处在历史不可控的命运之中,是一个个体和一个城市成熟的标志。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积极拥抱改变、拥抱可能性、拥抱多元的文化和声音,变成了最迫切的需求。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呙中校老师,我们三个人进行一场对话,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观众和参与者酝酿一下自己心中的疑虑和问题,稍后可以发问于二位嘉宾。

    非常感谢许老师语重心长对深圳的解读,和对未来看似开放性的问答。我能听出来,深圳是上百年的因,甚至于居住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人,也许你不是深圳户口,但是跟每个人的深圳奋斗史以及你们对生命的诉求是息息相关的。

    我们都知道许老师的另外一个身份是主持人,特别希望二位老师能有非常激荡的灵魂之间的对话,呙中校先生可以说是代表南方系的文艺青年、知识分子,许知远老师代表北方系知识分子,而且从幕后走到台前,从活跃的写作者、文化出版人、撰稿人,来到台前幕后,成为年轻人口中念叨的“网红”。对于我来说,我原来是做广播的,从电台那样不看颜值的幕后主持人,来到台前主持现场活动,我都会心里有一点点抵触,甚至有一些紧张,我特别好奇,许老师这样的转变真的是因为偏见太多,想出来为自己正名,而是对自己的长腿非常自信,想显示一下呢?我首先以这个大家非常好奇的问题来问一下许知远老师。

    【许知远】:很简单,我开书店,得假装有一个公司,但我不知道怎么赚钱,我融了挺大一笔钱,但很快花完了,几年前还是泡沫很热的时候,我们会卖日历,卖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好我的好朋友在腾讯,就做了一个节目,这也是有收入的,我的公司当时快不行了,所以尝试做这个事情,非常偶然。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台前幕后的划分,或者说对我来说这种划分没有太多意思,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无聊,很喜欢标签,他们特别不愿意理解这个事物的复杂性,可能由于信息比较多,赶紧贴一个标签。对我来说,所有事物都是探求和书写,我对人的交往非常感兴趣,其实我本质上是一个挺害羞的人,但这种事情会强迫我跟别人产生交流,就像生物一样,所有海江交汇的地方都是水草最丰盛的地方。深圳有两种不同的文化、制度,有多个物种在这里交汇,交汇对我来说是充满诱惑的事情,只有做这件事情,可以让我跟一个二次元的少女,跟一个哲学家,跟我感兴趣的所有人产生关联,这对我是很大的吸引。

    每个城市都应该有自己更强大的内心,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跳动,这种节奏又可以容纳新的血液,可能会被打击、干扰,但还是保持自己的节奏跳动,这是很美好的状态,也是成熟的标志。

【15:00-15:05  绿景集团领导致辞】

   【主持人】:今天,我们也有幸邀请到两位文化大咖和大家一起来聊聊,请允许我一一介绍出席本次活动的嘉宾,他们是:本次主办方绿景集团副总裁叶兴安;绿景集团品牌营销中心总经理魏苕女士;单向街书店创办人、《十三邀》的主持人,同时也是文学作家、出版人许知远先生;《深圳,你被谁抛弃?》的作者、知名媒体人呙中校先生,欢迎他们的到来。

    首先,有请绿景集团副总裁叶兴安先生为本次论坛致辞。

    许多朋友都知道,从2015年开始,绿景名家讲坛至今已经持续做了四年,四年来,我们分别邀请到封新城、梁文道、邓康延、胡野秋、陈朝华、李津逵、赵力、高孝午、邹明、但斌等来自文化艺术等领域的学者做客绿景名家讲坛,为公众奉献了多场丰富的文化盛宴。如今,绿景名家讲坛在深圳已经成为一个人文品牌,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也让更多人期待在绿景名家讲坛能够得到不同维度的思维启发,与更多有趣的灵魂进行交流碰撞。

    今天,我们非常荣幸请到知名作家、当下知名人文访谈节目《十三邀》主持人许知远先生,以及知名网文《深圳,你被谁抛弃?》的作者、因特虎三剑客之一的呙中校先生,担纲本次讲坛的嘉宾。

    大家知道,绿景名家讲坛的主题设定一直围绕着城市生活和人文思想来展开,我们希望在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中,在物质得到满足之处,我们的思想也应该获得更多的滋养。科技和城市的发展最终目的是为人服务,让一切回归常识、回归人性和良知,这也代表着绿景集团对未来发展的一种思考。今年绿景开展了“朗读喜悦”等一系列品牌活动,向大众传递绿景的人文精神,获得广泛好评。而本次绿景名家讲坛是今年绿景品牌活动的收官之作。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深圳特区成立38年,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时代节点,也是一个重要的城市发展节点,于我们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个体,同样至关重要。因此,本次绿景名家讲坛的主题设定为“城市与我 下一个十年”。

    无论是许知远先生的偏见,还是呙中校先生的担忧,其本质是在时代和城市飞速发展的进程中,来自于不同维度的观察和思考,来自于对个体生存状态的一种关怀。

    我们希望这种思考与观察,对我们未来的发展能有所助益,也希望未来能有更多的声音一起讨论,同时能被更多人听到。

    谢谢大家!

  【画外音】:尊敬的各位来宾朋友,“城市与我 下一个十年”2018绿景名家讲坛将在五分钟后开始,请大家尽快就坐,为保证活动的顺利进行,请将您的手机暂时调为静音,多谢配合。

    每个时代都有偏见,每个人身上也有偏见。但是当“陈腐、傲慢、尬聊、不够圆滑、唱衰时代⋯⋯”这些偏见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我们很难想象这个人最后竟然会变成“网红”,更何况他是一个公共知识分子。

    他就是许知远。众所周知,许知远老师的提问方式常常带有很深的时代烙印以及人性的拷问,在这个号称娱乐至死的互联网时代,多少显得格格不入。但如果我们换个位置,让网友来向许知远提问,又会发出怎样直击人心的问题呢?

    下面请看短片《带着偏见看许知远》

    (播放视频《带着偏见看许知远》)

    过去几年,绿景和深圳客一直致力于探讨城市共同话题,从2015年的“中心共识”到2017年的“发现喜悦”,到今天的“城市与我 下一个十年”。正是因为这一次次的思考,一次次的行动,让我们更了解深圳,并为之努力。

    绿景作为一家多元化国际企业集团,拥有房地产开发与经营、金融投资平台以及高新科学技术三大核心产业板块。三十余年的激进进取,目前已构筑完整的绿色人居产业全链条生态系统。绿景以“专为本,和致远”作为企业的核心价值观,以持续提升城市价值为使命,致力成为最受尊重的城市价值创造者。

    这不仅体现在绿景近几十年不断打造有价值的物理空间,而且他们还积极为这些空间注入人文思想和艺术情怀,创造属于城市的内在喜悦,并且通过名家讲坛、朗读比赛等一系列不同的形式,打破更多空间界限,传递喜悦,让市民的内心更加丰盛。

    大家在一楼大堂签到的时候都会看到“向未来生长”的艺术装置展,它是由不同年代的手机排列组成。手机不仅是沟通交流的工具,它们的更新换代,也见证着我们从过去向未来不断成长的脚步。里面虽然更多的是科技进步的表现,但手机里面的内容,却撞在着我们共同的喜悦记忆,以及背后蕴含的城市文明。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验、拨打那些号码,我亲自拨打了一个以133开头的号码,里面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顿时热泪盈眶,在这个年代能保持一个号码20年不变的人,你可以跟他交一辈子朋友。

    一座城市的文明成果和精神之光,少不了世人与后来者的拥戴和传承。在宏大的时代转折中,我们每个人既是城市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今天我很高兴看到这么多年轻的面孔,虽然是70后组织的一场活动,但是来了这么多80、90、00后的观众朋友,你们是有担当的年轻人。我们曾经有过而未实现的理想,在未来十年是否能成真?今天,就让我们为城市与我的下一个十年共同探讨,一起来忆过去、思现在、聊未来。

活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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